在《回忆·梦·思考》中由荣格本人撰写的早期章节里,他回忆了自己青春期的一个梦:
夜晚,在某个陌生的雾霭之地,他“顶着强劲的风,缓慢而艰难地前行”。在奋力前进的同时,他还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一束微弱的光,以维持火焰的燃烧。感觉到身后有动静,他猛然转身,看见“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正跟随着自己”。
荣格说,醒来后他意识到两点:
首先,这个不祥的幽灵是他自己的“阴影”——“由我手中捧着的微弱光芒所造就”;
其次,这束微光代表着他的“意识”——“我所拥有的唯一光芒”。随后他得出了第一个结论:“我的理解力是我唯一拥有的珍宝,也是最珍贵的珍宝。尽管与黑暗的力量相比,它渺小而脆弱,但它依然是一束光——我自己的光。”(荣格,1963,88页